Doollanttle(埋了吧)

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?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【冲田组】Time traveller

#付丧神安清,设定遵循游戏设定,但是没有审神者和时间溯行军
#私设如山,ooc预警
#灵感来自久保田早纪的《异邦人》
#非常意识流
#私心的打了安清的tag
#元治元年六月五日对应1864年7月8日,即池田屋事件,庆应是孝明天皇最后一个年号之后就是明治时代

 注意到那位少年只需要简单的一瞥。 
浅葱色林立,诚字旗高悬,黑暗中三教九流的人汇聚着,他或许不是最俊美的,但是他绝对是最特殊的。 
高高束起的蓬松马尾,普通的深色衣物,浅葱色的羽织,和大家一样的系着护额,让他与周遭不同的就是那双绝不属于日本人的蓝色眸子——或许还有那条醒目的白色围巾。 
只是无论眸子也好,围巾也好,都和他本人一样。 
透彻如泉,纯净得一尘不染。 
那是他的标志,自见过起便无法忘却。
他侧身立在队长的身边,警惕着周围,手就压在刀柄上。 
他为什么要加入新选组?因为坚信着天皇吗?还是只是为了套一口饭吃?亦或是某一武家的公子为了捍卫心中的武士道而投身于这道洪流? 
但是除了心怀感激,我竟没有其他心情。 
此时此刻,是元治元年六月五日夜。 

站在那里的人,本应是我。 

西洋的服饰对这个时候大部分的日本人来说尚且早了一些。 
我忍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,假装没有听到人们的指指点点,毕竟有些事情是不受我控制的,我也只能习惯和忍受它。 
被认定为日本人的我大概还是换回和服比较安全。 
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应该算作什么。 
我诞生于这个世界,以这副样貌。 
我有着“我”这个概念,懂得喜欢也懂得讨厌,所以——我应该是人类吧? 
大概是这样。 

京都整齐古朴的街道千年来几乎从未改变。 
午后的猫儿轻巧的掠过石板铺就的道路,不留一丝痕迹,就像很久很久以前,王公贵族的牛车车轮吱嘎吱嘎碾压过它,数不清的武士浪人商贩游女踩过它,更夫拖着木屐自上而过……它们见证了时间,它们吸饱了自时间缝隙中渗出的鲜血。 
历史由鲜血铺就,由鲜血书写,漫长的史卷掀开来露出的便是森森的白骨与无数的孤魂。 
我自诞生起既已熟知其中几乎可以忽略的短短一段。 
我自其间诞生,又被困身于此。 
一次又一次,时间永远定格在元治元年。 
无法突破、无法逃离的,人们好像将之称为宿命来着。 

那孩子是第一次见。 
我们在街角的店铺中相遇,为了一包金平糖险些大打出手,最后在店铺老板的调和下一人分了半包。 
我记得很清楚,那是一个不冷不热的午后,天空也不是不阴不晴的暧昧调子。 
他罕见的澄澈蓝瞳就像划过夜空的流星,点亮了从未燃起的希望的火种。 
 “是我先到的!” 
“这可是要买给冲田先生的!”少年固执的大喊。 
冲田先生? 
啊啊…… 

那个人如今已经沉在我记忆的最深处。 
是过早逝去的菁英,是稀世罕有的天才剑客,是杀人如麻的恶鬼,是纯真无暇的赤子。 
他是赋予我生命的那个人——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生命。 
在“我”诞生之前,我作为他的佩刀存在着。 
这就是我了。 
太平凡了,所以才无法突破那道屏障吧。 
我记得,人们好像把我这种存在称之为付丧神来着。 

我没有任何办法拯救他。 
他注定饱受肺痨的摧残,最终在一个不冷不热的午后悄然离世。 
而我,则必定死在他之前。 

吾名加州清光,是新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的佩刀。 

那孩子是冲田先生身边的人。 
是小姓吗? 
还是普通的队士? 
当然,无论是哪一种,历史被打破了。 

那一夜我经历了太多次。 
冲田先生被困在了池田屋的二楼,激战过后已经被疾病侵蚀的肺部至此宣告衰亡,血自他的嘴角溢出,昭示着必然的结局。 
无论我如何努力,都阻止不了这一切。 
这是必然的。 

队伍行进,白色的围巾消失在了视野里,或许这次也和之前一样,当我醒来时重新回到了伊始,然后再次终结于今夜。 
我是被诅咒的,元治的付丧神。 

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朝阳初升。 
少年坐在院子里,一只黑色的猫咪卧在他的膝头,他还是初遇时的那副容颜,穿着白色的浴衣,浅葱色的羽织披在肩上,在橘红的阳光下有着生的活力,乍一看与那个人的少年时代有着八分的相似。 
与那个人不同,没有任何变化的少年如死去了一般。 
目光延伸至屋内,日历上赫然的标识着明治的字样。 
诅咒结束了。 
我的永无止境的元治元年的六月五日结束了。 
但是我并没有找到那个人。 
我看向解放了我的少年,他也看向我。 
“抱歉。” 
不知为何,我觉得我有必要对他这么说。 
*
“我记得你哦——这么多年,你真的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呢。”他偏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笑“不过我可不行啦,恐怕,连刀也没有办法好好的握住了。不过不用担心,护卫什么的我还是可以好好做的——啊……” 
他的声音由轻快转为戛然而止。 
“这个时代,已经不需要再握住剑了呢。如果……冲田先生可以活到这个时候就好了。” 
“如果……冲田先生能看到就好了。”我下意识的说,与少年几乎异口同声的。 
“我以为我提前出现在冲田先生身边就可以改变一切了……大和守安定,是来自庆应的余孽。”少年怔了怔神,半晌向我伸出手“我记得,西洋人都是这么问候的吧?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就穿着西洋打扮呢。” 
还蛮可爱的—— 
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补充道。 
“加州清光,是来自元治的付丧神。” 
我如此回应。 
“那么,还请多指教了,付丧神先生。” 
手指握在一起的时候,星火燎原。

-fin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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